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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噶瑪巴的漢地“除障”法會

記得2013年初在瓦拉那西創古寺,藏歷新年剛好比中國的農歷新年晚了一天。年前便有好象十天左右的隆重的法會。一直延續到藏歷新年。中國的年三十下午,難得一見的法王便出現給大家發各種吃的,每人一大袋。第二天中國的春節,又是一大袋。出了門,分了些給街上的小孩,他們都高興的很。到了藏歷新年第一天更是隆重,一大早就見法王戴著黑寶冠,穿著極為隆重的袍子,腳蹬厚重的靴子,一步步的邁上法座,很是令人印象深刻。然後,大家都依次排隊上前敬獻哈達,接下來,就有金黃的藏族甜奶飯吃,裏面有水果和堅果。和用精致的壺,壺口插著作成孔雀尾的彩紙(可能是某種修法的加持),盛裝的酥油茶。上午的新年法會很是簡短,四個國內來的法友一覺睡到八點多,再走過來,就啥也沒看到。急了,他們認識法王辦公室一中文說的很好的保鏢。前一天問那保鏢,新年早上是否有節目,保鏢肯定地回答:沒節目。便想當然的覺得法王的工作人員肯定是最清楚法王的各項活動了。他說沒有肯定是沒有。結果漏了這新年裏最隆重的活動。我幸災樂禍的說,“法王還戴了黑寶冠出場呢!我第一次看到。”四個人聽了更是郁悶,團團圍著那保鏢把他好一陣數落。

新年裏,再也沒什麽活動,直到年初五還是七,通知晚上七點有一個“除障法會”——關公儀軌。而那四個國內來的法友,其中三位都馬上要回國了。這天下午,他們幫其中一位不回國的法友搬住處,接著,由那位保鏢陪著一起去著名的“恒河”。他們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去,但是,等他們弄完住宿的事,都已經很晚了,我怕晚上的法會遲到,便沒一起去。

晚上,法友們齊聚在創古寺大殿門廳前的花園裏,一位坐在前面的法友轉過頭來告訴我,關公被稱為中國的嘛哈嘎拉,這個法會是法王特別為國內來的信眾除障舉辦的。我聽完,覺得很是好奇,便把她叫回身來問她“從何得知”。結果她竟然一副很茫然的樣子,象是根本不知道她剛剛講了什麽。記得,這次來印度,我先到上密院,在大殿繞塔時,一位不認識的老年法友也突然走過來告訴我上師會馬上去瓦拉那西,而她們都要跟去,而創古寺年前5號就要開始一個除障法會,我激動的很,覺得自己剛好障難纏身,很需要參加這個法會。及至問到在上密院大殿前一直呆著,好象都有內部關系的消息很靈通的那一群“粉絲”女法友時,她們都很詫異:連她們都不知道創古寺有法會,我一個剛來的,什麽關系都沒有的,居然會知道。在上師近前,這樣奇怪的事情便屢次發生。“粉絲”團的“團長”問我要不要和她們一起坐火車去,我說我明天覲見時問過上師才確定要坐飛機還是火車。結果覲見時,還沒來得及問呢,法王一揮手說:“去瓦拉那西,坐飛機去。”結果我到了瓦拉那西兩天後的淩晨兩點,才見到和我同一天出發的“粉絲”團之一的某某疲憊的趕到,說是火車晚點了二十幾個鐘頭。我也因為坐飛機有了充分的時間找住宿,才正好沒誤了法會的開場。

再回到現在這個漢地的除障法會吧。

近七點時,由兩位漢地的比丘尼(應該是臺灣的)開始擺放放關公像的桌子,我記得其中一位仔仔細細的擺放每一件法物,特別是一副從桌上垂掛下來的黑色紗簾。到七點時,一切都已準備完畢,只等法號響起、法王出場。可是明明貌似法王已到了大殿門內,卻怎麽也不見出來。接著,那兩位比丘尼又出來,把放關公像的桌子上的物品又一件件撤下來,再重新擺過,及至撤到那副黑色紗簾,只見那比丘尼比了又比,擺了又擺,我以為是這副紗簾擺反了,結果等她終於擺好,發現還是跟原來的一模一樣。最後,都弄妥了,都已過了七點半,卻見法王一閃身從大殿門後出來貓腰坐上法座,讓我大跌眼鏡。接著,一偏頭,猛然看到那四位去“恒河”的國內法友這時也正巧趕到。我想,法王莫不是在等他們唄,畢竟他們再錯過這一次,那這次來印度就什麽法會都沒趕上了。

法會上,一直沒看到法王做法,倒是一直給我們發這吃的,發那吃的,法王和創古仁波切遙空幹著盛奶茶的大碗,旁邊幾位喇嘛吹著低沈的嗩吶,低聲吟唱。活脫脫一中國式的晚宴。中途,法王突然慢慢戴上了黑寶冠,我瞪大眼,以為法王要變戲法,變成紅臉關公了。結果半天也不見動靜,卻覺眼前上師的面容宛如水中月,很是朦朧。這時,黑暗中一位年青喇嘛拎著奶茶壺走來,大聲地說著:“茶、茶。”大夥都笑了,說好有意思的小喇嘛。我卻怪罪的想,怎麽法王在上頭,這一位小喇嘛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大聲叫喚呢。我也很郁悶,那天剛好是八關齋戒日,發了這麽多餅幹、脆脆卻都吃不成。想著,法王說過,八關齋戒時,果汁是可以喝的。正這樣想著,那位年青喇嘛突然從我身後遞給我一小罐15盧幣(人民幣一元五)的蘋果汁。年青喇嘛走後,門廳坐著的法王又慢慢取下法冠,臉似乎又恢復了實像。坐前面的法友說,剛剛法王的臉好象都不真實。我想,那四位國內來的法友也終於看到了法王戴法冠的樣子,回去也不太遺憾了吧!

法會即將結束,最後一個節目是煙花,當漫天的煙花在頭頂旋開滑落,在異鄉的我似乎又回到了國內小時侯在外婆外公身邊那一大家子熱鬧的春節。從小缺乏父母之愛的孤寂又冰凍三尺的心幕地感受到了絲絲溫暖。

後記:
第二年,2014年初的祈願法會,又遇見了那幾位國內的法友,他們又托了那位保鏢幫他們預約私人覲見。結果約到的卻是匆忙的如公共覲見一般,只來得及送上供養品,連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的私人覲見。想起,以前覲見時,見一家子藏人托了侍者的關系插隊覲見,結果進去覲見幾乎不到一兩分鐘就出來了。本來,上師對藏人是非常優待的,私人覲見當天約當天見。如果團體來見,法王則親自從樓上下來(對任何達官貴人都從沒這待遇)。但是,一旦走後門,便也沒了任何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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