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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法王噶瑪巴駐錫的三座寺廟

法王噶瑪巴每年固定駐錫的三座寺廟是:達蘭薩拉的上密院、菩提迦葉的德噶寺、瓦拉納西的創古金剛寺。

 先說說法王每年駐錫時間最長的位於達蘭薩拉的黃教重要寺院——上密院。上密院的僧人是我見過的寺廟中最勤奮的。除了早晚課外,每日(除了假日)大雄寶殿內外都坐滿讀誦大藏經的年輕僧人,上午幾小時的自由讀誦,大約到九、十點結束(過後,上師也會從樓上下來,到底下的一樓開始私人覲見,這時,二樓大雄寶殿的右側靠法王辦公室和覲見室的這邊沒有一個僧人,看來大家都知道不能站到比法王高的地方,特別是頭頂上,很損福報的啊!)。中午十二點半後又幾小時的自由讀誦。到了晚上,僧舍此起彼伏的念經聲不絕,特別是小喇嘛們嘹亮的背經聲鏗鏘悅耳;而大殿前的空地上也聚著一組組的正在拍手跺腳、激昂的練習辯經的僧人,一直到十點後熄燈才歸於寧靜。我想正是他們對大藏經的恭敬和勤持,才成為長年近佛(法王噶瑪巴)居住的主因。

在大雄寶殿的二樓,也就是正對法王所住三樓房間的樓下,有一位僧人則每日早晚勤奮修法。清晨天未亮(大約五點)就開始在屋裏敲鑼打鼓、唱誦的開始一個人或幾個人的法會,一直到七點。屋裏從窗外望去,供滿了漂亮的小多瑪。結束後,再把他做的其中的紅色漂亮小多瑪放到門外的陽臺欄桿上,讓鳥兒啄食。這時別的鳥兒還不敢靠近,只有一些神態舉止很特別的稍大點的鳥兒才大模大樣的飛過來吃,總讓我聯想到護法。中午過後,他又把這些被初步吃過的多瑪掰成塊,丟掉對面燈房的屋頂上,這時,鳥兒們都歡快的飛過來吃。傍晚,大約是暮時(五到七點)的一個人或幾個人的伴隨著熱鬧樂器的兩小時的唱誦。我想,也正是他的常年勤奮、按佛制做功課,每日做多瑪上供三寶和護法,下施鳥兒和蟲蟻,才有資格住在離佛最近的地方。

上密院的僧人總體上在男女的戒律上感覺也持守的較為清凈,我想這也是上師願意長年住在這裏的原因之一吧。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甘露丸,很大個的一顆,吃起來一股草藥的味道。一次問上師甘露丸的用法,上師答曰:煙供的時候放點。於是煙供的時候(按蓮師傳下的,松針(或松針粉)加糌粑等食物一起燒效果最好),放顆甘露丸,再念上師強調過的虛空藏咒、蓮師心咒。我自己有時還加念藥師咒或藥師儀軌。在有次菩提迦葉的課程上,咳嗽聲此起彼伏,很多人流感(從感染源看,可能是禽流感),我用上密院的甘露丸在大眾中熏了沒幾次煙供,流感就無影無蹤了。

寺裏的小喇嘛不多,不知道有沒有一百來個。雖然生活條件和教育條件並不是很好,但卻是我見過精神上最快活的。他們象是寺裏成年大僧們共同的孩子。此外,黃教寺院的包容性很值得贊嘆。在我障難深重時,別的教派的寺院旅社我都住不了。唯有黃教的寺廟旅社都讓我住。

我想正是這以上的種種功德,上密院才成為法王噶瑪巴駐錫最長的寺廟,上密院辦公室才成為法王左右手的楚布辦公室(也叫法王辦公室)的原因吧。

每年噶舉祈願法會、辯經法會的兩三個月,法王噶瑪巴會駐錫在位於菩提迦葉的明就仁波切創建的德噶寺。德噶寺其實就是一間小喇嘛學校。小喇嘛們在這裏是主人,他們不按年齡,只按出家的僧齡排序,跟大僧一樣的三衣一缽的標準配備。自己全權主持每日大殿的早晚課法會,一個個七、八歲、九、十歲的小師父們敲鑼的敲鑼、打鼓的打鼓、領唱的領唱,小值日生們上臺做著供奉燈水的工作和打掃的工作,有條不絮,和大僧們主持的法會一模一樣,只除了整個課誦編排的較短(我想可能是小師父們年紀還小,課誦長了怕坐不住,還有熟練的經和儀軌還不多的緣故吧)。法會上,一個個小小年紀就被訓練的頗有威儀的樣子,英語也能簡單交流,安排著象我這樣的大人座位和坐墊。早課結束後,殿外邊繞塔邊唱文殊菩薩心咒三圈,還有同時轉動殿旁的轉經輪,效率真夠高的。繞塔結束後,便在大殿前集合,聽前頭站著的三位小師父們發表講話,三位看上去八、九、十歲小師父們很有領袖的風範,大概作著各班的點評吧。我想當小領導的機會應該是大多數都能輪上吧。

法王噶瑪巴在這裏舉辦法會和上課期間,他們也都會參加,因而供僧的錢物也都和大僧一樣,一個個見慣了這樣場面的把錢用小信封裝好,放懷裏。到了假日,三三兩兩的包輛三輪車去大塔附近玩和買東西去了。不得不感嘆明就仁波切讓他寺廟的小喇嘛們都享受著象他這樣的尊貴的轉世仁波切的教育和待遇。但這樣很富足的日子也只有法王噶瑪巴在這裏駐錫時才有。

在德噶寺,除了小喇嘛,一只只看上去長的很不起眼的象是野狗的狗狗們也享受著如人般的待遇。法會時,它們也可以進大殿,自動坐到在家眾的席位上,法會結束,又夾在僧人中一起出去,宛若做著前世為人時熟悉的事一般。一次為明就仁波切切舉辦的長壽法會上,我的右邊依次坐著一位印度女人、一條狗、一位歐洲男人、一位華裔女子。

我想正是德噶寺對孩子和動物的平等心,才使這裏成為最多能見佛(法王噶瑪巴)顏和聞其法的地方吧!

當看到冬天小喇嘛們早課時披著一件件小披風,披風的長度幾乎差不多,所以大孩子披在身上只到臀間,而小的,則幾乎拖在地上,於是走路時,帶著拖地的披風,宛如一歐洲小騎士,讓我忍俊不禁。見到德噶寺的小喇嘛們被如此精心的培育,我真以為我到了極樂世界。然而他們的樂卻令我想到了另一群苦中的小喇嘛——尼泊爾普拉哈裏寺 的小喇嘛們。幾乎每天整個白天的山間幹活,幼小的身影徒手爬在陡峭的山壁上除草;每天的功課好像就是晚上七點在第三世蔣貢仁波切肉身靈塔前唱完一遍“遙呼上師祈請文”後繞塔三周,之後訓練有素的迅速滅燈關門,小小的身影跳上高高的大門並趴在門閂上把相對他們來說巨大的門閂插上。我真不知道如果他們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傷了、殘了怎麽辦?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喇嘛在小餐廳服侍著投宿在此的幾位居士們和三位不常來的寺院首座們的三餐飲食。他們不像德噶寺的孩子們,不敢和我說話,也不敢靠近生人,一來也不會英語。雖說因緣果報,讓他們生在了這樣苦樂差別之地。然而多希望都有明就仁波切的愛心能夠幫孩子們跨越這樣苦樂的鴻溝呢!

相對德噶寺小喇嘛們的樂和普拉哈裏寺小喇嘛們的苦,瓦拉那西創古寺的小喇嘛們的待遇則相對中道。每年藏歷新年期間,法王噶瑪巴一般都會駐錫於這位於佛陀初轉法輪的創古金剛寺。創古寺對喇嘛們的文化教育最值得贊嘆。以前遇到尼泊爾創古寺的一位非常年輕的喇嘛,便精通藏文、英文、中文。祈願法會期間,法王噶瑪巴的英文翻譯和中文翻譯堪布丹傑都來自創古寺。創古寺值得一提的還有對阿尼也具平等心。

 法王噶瑪巴常年駐錫的這三所寺廟的共同點便是對小喇嘛們的重視和關愛,還有對環保的重視(都使用環保袋等)。我想也正是為了這些小喇嘛們,才是法王噶瑪巴會選擇駐錫在此的重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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