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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沅宸走了”说到龙泉寺

前几天,看到“沅宸走了”这篇文章。才知道“龙泉寺”又大大出名了一把。这个我2011年慕名特地去住了几个礼拜,有没有住满一个月我忘了。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听里面一个做销售出身的师父给我们讲广论——就是菩提道次第广论。他应该在龙泉寺出家没几年吧,我是根据他说:“出家后因为大家都住一起,互相间没有秘密,所以你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这句话判断的。我比较喜欢那种实话实说的人,所以即便他只能把从他师父——龙泉寺方丈,学诚法师(不好意思,不打上、下了,太累了。)那儿听来的一点点广论的知识复述给我们,听完后我还是不知道广论是讲什么的,而且他讲了什么我事后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听了他一堂课,因为总比听那些道貌岸然,装作很有学问的人把你忽悠到哪里去要好上万倍。听说龙泉寺麾下有几十、上百个这样的广论学习小组,一些小组还被政府取缔了(不好意思,是听一个心态不是很好的年轻人说的)。我觉得龙泉寺方丈的确很有企业领导才能,居然能够短时间内培养出这么多能讲大经大论的人才,并且提拨用之,年纪轻轻就徒孙遍天下。想来法王噶玛巴也真是太委屈自己了,7岁出道到现在30岁,好歹也至少是一个有九百年传承的教派的领袖,还要每每不遗余力地亲自讲课,没办法见学生直接给予指导,只能辛苦地用神通鉴知每个人心中的疑问,想尽办法通过讲课、和牵扯各种因缘给予示现、解答。干着这种最底层的小弟干的活。

不过龙泉寺的方丈也是个很精进的人。有问题可以直接通过一个博客还是什么的在电脑上,特定的时间问他。我忘了我当时在电脑上敲了个什么问题,他没直接回答我,只是建议我看一些佛学基础知识的书,推荐了两本,我只找到其中一本赵朴初写的,但看了两页就扔一边了。另外我还看到有个女生还是女生她妈问了个什么问题,好像老是要睡觉什么的。年纪轻轻,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方丈回答说:觉睡那么多干嘛。我是很认同的。想来他身为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还要每日(是不是每日我忘了)僻处个把钟头在电脑上实时亲自回答各方来问。的确比那些平头老百姓根本见不到、问不到的国内“高僧大德”要强多了。所以以他的勤奋、有点平易近人、和他的那个莆田广化寺印刷了那么多很珍贵的国内别处根本找不到的,南传、藏传都包括的佛教经论免费送给大家,以及他麾下的那个仁爱慈善基金会把大家的旧衣物都收来,洗干净消毒后送到灾区这些有别于其他“高僧大德”的行为,才有了年纪轻轻就成为中国佛教协会会长的果报。

再拉回来说龙泉寺第二个让妙竹印象深刻的,就是早课时间必读必学“净空老法师”的《弟子规》。每到这个时候妙竹都特别尴尬。好在后来,早课师父也常常自作主张地把它Pass掉。虽然《弟子规》妙竹也扫过几眼,就是儒家的教条式的学说。不管时间、地点、实际情况等等的差别,都千篇一律的要那样做。所以我真怕我天天学这个,会把佛的“所说皆是方便法,如若有人说我有所说法,皆为谤佛”和佛在《无量义经》里说他说的同一句话在初转法轮时说、和在讲法中期说、以及最后说都为一语不同义也,也就是根据时间的不同、听的对象不同,所说的同一句话的含义也不同也。这些“佛是应机说法”的特点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不觉中就皈依了外道,破了皈依戒。就像法王噶玛巴絮说皈依的学处时,对于“皈依僧,不结交恶友”这句话的解释:在我身处的环境有所不同,面临一些灾难时,听到他的解释也各有所不同。初时到上密院,面临上密院一大堆跟我年龄彷佛的女人整天在大殿四周闲坐着,要么唠嗑、要么做禅修状、或对着法王的窗口痴痴凝望站立上大半天,且常年累月都驻扎在法王的住锡地,天天如此,也不知道哪来的钱支撑。甚为迷惑、且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听到法王说法时强调“皈依僧,远离恶友”。便不再与这些不如法的人有任何交往。不知不觉便远离了很多的障难和烦乱。虽然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法王需要让你知道的一些消息,他自然会通过各种各样你萍水相逢的人的口让你知道。知道了后,如果因此要去跟那些人攀缘,就立马会被迁入不如法之中。所以“不攀缘”这句我很久以前,不知哪儿听到的“佛语”也是很重要的。

之后,在妙竹对什么如法、什么不如法有了更多地判别能力后,听到法王解释皈依戒的这条时,就变成了“不随顺恶友”。再之后随着妙竹的成长,又变成了不随顺自心的恶友。也就是外界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好、绝对的恶。在于我自心如何取舍。等等好多事例,也没时间一一讲了。而且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用同一种方法。这次通过这种方法让你尝到了甜头,下次你还想依样画葫芦的话,就倒霉了。反正三年被整下来,妙竹已经练得面对他在妙竹面前挂的各种各样的胡罗卜,先自闺然不动,仔细想想这些胡罗卜是不是妙竹需要的,有没有如法的途径能够得到,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急急的往前冲,结果就掉坑里了......

记得有一回看到龙泉寺的一个师父,也就是学诚法师的弟子说:一次,龙泉寺别人供养的水果、蔬菜这些粮食太多了,都要烂掉了。这个学诚法师就让师父们拿出去送给村里一些孤寡老人什么的。这个弟子先时还很犹豫,因为这些都是供僧的,拿出去给在家人是否就犯了”盗僧物罪“?但学诚法师说,没关系,还是让他们拿去。妙竹想到这里也很敬佩这位不拘泥于”戒条“之学诚法师,而那位对戒律慎重,且能闻、思、修的弟子妙竹也很赞叹。妙竹仔细想来,虽然那些粮食都是供僧的,但既然放着只能烂掉、扔掉。那及时拿去送给需要的人,不但不犯”盗僧物罪“,还是功德一件。反之,如果是出于讨好一些施主的原因这样做的化,那真的犯了比“五逆”罪更重的“盗僧物罪”。总之,学诚法师能够在这个后果极为可怕的重戒面前,不像一般人那样为了保护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而是选择慈悲那些“孤寡老人”,并且珍惜施主们的供养。因而,妙竹对听闻的一位退休老人,每月一万五千元的退休金,一万供养给龙泉寺,五千留做自用的事例和果报才能恍然理解。

当然也听闻过一些不好的。比如据我在五台山的女众戒律道场听我们小居士班的一位二十出头,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很想出家的小居士讲,她没事就跑到龙泉寺去躺几天,很多在那儿很想出家的女众都跟着学诚法师的母亲去了好像是莆田还是哪里的他母亲的庙。可他的母亲是个在家人。不过,不管是出家人还是在家人,现在的很多僧人都因为吃住而皈依了庙主,不是皈依佛。原因就是出家最基本的“不捉持金钱戒“没有恢复,也没有按佛的遗教:不安置田宅、以乞自活。所以就无法自立,也无法真正皈依三宝,而皈依了外在的权啊、钱啊、房子啊~

再拉回来说龙泉寺很令我感到温馨的是每个人都可以去龙泉寺免费吃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当然全国的很多寺庙,象我皈依、授五戒的庐山东林寺、还有去过两次的传喜法师的那个寺庙、住了一段时间的大悲寺下院女众的道源寺等等都有这些所谓的义工项目。但这些寺庙都身处乡野。但龙泉寺却身处中国的首都——北京市郊,公车可以很方便的到达。很多上班族或者学生能够在周末时跑到寺里住上一两晚,虽然是一个象仓库一样的平房,上、下两层的高低通铺,被子干不干净也不确定,人挨人的这么睡着。但却让这些日日忙于金钱、地位、权力的人感受到一种难得的平等——一种无关乎金钱、地位的平等;也打破了自己家里、单位那个小圈子,能够接触到一个更广泛的人群和天地;也因为睡你旁边的、或跟你临时分在一组干活的人你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是什么身份,也没什么直接利益关系,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和帮助也就变得单纯。此外,义工的项目也比较多,不像国内的其他寺,只能做那些做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不需要文化,也不需要用什么大脑的活,只要听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类似机器人。龙泉寺的方丈还是有些见识的,至少还能让这些全国万里挑一才能进北京的顶尖高校,或顶尖人才里的一些做做佛经的各国语言翻译啊这类工作,还有组织广论学习小组什么的稍微用点脑子的活。即便,我这个工科出身的人在这里找不到什么用脑子的活,只能去厨房打打杂,但看到周末用餐人数暴涨、厨房的临时义工人数也暴涨、工作也暴涨时的那种井井有条,让不少年轻人都发挥出了他们的组织领导才能。并且难得的、有如见到熊猫般的看到了别的寺庙都没见到过的“消毒柜”,巨大的好几个消毒柜,吃完后的餐具都统一消毒的现代文明的东西。虽然龙泉寺方丈自身可能文化程度不高,但他却有着一个领导最需要具备的——用人,并且有一种比较开放的思维,能够接受一些超越他经验范围的东西。所以,在国内各大名寺和各大名僧都或多或少的见识比较一番后,妙竹不得不说,龙泉寺方丈能当上中国佛教协会的会长也的确是因为他自身的素质。

然而,“像蒙眼前进”这样的活动,妙竹还是很想探讨一下是否符合佛法。有的时候设计一些游戏启发人思考,是挺好的。这个“蒙眼的活动”在分享感受环节,会引导学员思考一手拉着信任,一手拉着责任“,以及当我们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或某种信仰)后,我们的生命才不致于陷入在黑暗中而恐惧。“前面一句话只是一句广告词而已,没什么实际含义。如果去信任前面那个你也不了解,自己也处在恐惧中,可能根本顾不上你的人就太可笑了。

后面一句话是想说有了信仰后,把眼蒙上,去没有多少保护措施的楼顶走,我们就不害怕了吗?耶稣或佛陀就会透过眼罩给我们点一盏灯,让我们看清脚底下的路?

可能这个游戏有更深刻的含义,但是学了佛法后,妙竹变得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更珍惜别人的生命。佛法是传递佛陀的“慈悲”和“智慧”。如果一个游戏是让大家以身犯险,然后有人因此送命后,也只是漠视,这个是学习佛法学对了的征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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